【雪国组】所往何方-月木

高三生莫名其妙再次爆肝（？）

国设短打。主要角色之一已消失注意。二‖十‖世‖纪最后十年。

兄弟情。露露第一人称视角。

对蓝‖色‖国‖家极其不友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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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炬熄灭了。持火炬的人离开了。我的眼前，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我尝试不去想他，但我做不到。克里姆林宫很安静，太安静了，就像他会在下一秒从远处的拐角走出，军服洗得发白的下摆精神十足地翻飞，军靴又厚又硬的底子即使在铺了毛毡的地板上也能踏出进行曲的节奏。

但是没有。我放轻脚步。没有。

那股心悸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再次袭击我。我头晕目眩，控制不住额头抵墙，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眼前的景色破碎又重组。

心悸涌来后迅速退去。我干脆坐在地上喘息，才发现自己已再次汗流浃背。

我失神地看着暗红的毛毡。

我恐惧他已经离开了。我庆幸他已经离开了。

我把围巾扯下来。米白色的料子很柔软。我又想起窗棂后他研究它时露出的严肃神情。

那是我的成年礼物。

但我没告诉他我厌恶围巾。越发厌恶。那给我的感觉像是被一双巨手蛮横地扼住咽喉，连呼吸都困难。巨手从不立即发力，它会一点一点慢慢收紧，欣赏受刑者痛苦的神情和扭曲的肢体。消磨他的意志，挫败他的努力，无视他的哀鸣。挣不开。逃不掉。避不了。

巨手扼住我的咽喉。

我……他……

他没能撑下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他多少年奋斗才换来的财富，悉数流入那些怪物肚中。怪物们因突如其来的胜利而狂喜，庆功宴上它们奚落他的道路，嘲讽他的信念，质疑他的理想，用空洞的大笑掩饰前数十年的心有余悸，用近乎疯狂的聚敛填补内心的恐慌。

我不知它们将他的一切拆吃入腹时会不会感到半分愧疚。

我站在门外。我看见它们对我虚伪的笑容与浮夸的致意，眼底充斥着对我的不屑。它们嘴角还有他的斑斑血迹，递过来的手曾经持刀直刺他的心。用精致的手帕揩过，把刃尖泛着青光的刀藏在背后，它们成了悲悯的救世主，光明的灯塔，全世界趋之若鹜的极乐。

我凝视它们苍白的手。我的胃里排江倒海，指节早已被捏得发白，它们假意关心我苍白的脸色，但所有在场者都心知肚明我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他离开我的第二年大病了一场，那正是它们庆功宴开始的一年。

那些关心里全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践踏与耀武扬威。

在它们眼里，他一文不值。我一文不值。

我气得发抖。那股灰黑色的情绪攥紧我的心。我想和它们决一死战，我想痛骂，我想竭尽全力地大吼，我——

我不想让他离开我。

但我做不到任何一点。我学着它们勾起假笑，伸出和它们同样苍白的手，浮夸地回应它们的问候，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走入庆功宴。

我听见它们满意地大笑。

我成了它们中的一员。我的胃翻涌得愈发厉害。

他叫我活着。他恳请我活着。他的手枯瘦得厉害，但他双眸里的火光还没完全熄灭。

我答应了他。我救不了他。

我站了很久很久，离开前他叫住了我。

他轻声问，他之前那些年做的所有是不是错了。

他眼里罕见的迷茫刺痛了我。

我回答不了。它们长久的演‖变最终动摇了他的理想，那是支撑他挺过近七十年的根基。

腐蚀的根再也支撑不起树，树轰然倒塌，倒下时大地为之震动，连那声砸下的巨响都带着压抑得近乎绝望的悲剧感。

我掩上书房的门，再也看不见他眼里的火光。

火炬熄灭了。持火炬的人离开了。我的眼前，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我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路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会踏入平地还是深渊。

我只知道我成不了它们中的一员，走不上他们的道路。

毕竟受害人不会与施害者为伍。

毕竟曾有火炬照亮过我的前方。

-fin.-

后记（不过怎么感觉我每次写雪国组都要解释一堆（？））

一，时间

写完后估计是九‖二‖年前后，对这篇来说，时间还是挺重要的。一方面，刚过没多久的苏‖解会对露露造成极大的冲击（包括心理上），另一方面是当时露露经‖济出现危‖机，大部分苏苏积累下来的财富流入了米米的华‖尔‖街（“怪物”在文中指西‖方的资‖本‖家，包括意识体，所以说对他们不友好啦），更何况露露从苏苏的超‖大‖国摔倒现在这样也是实惨。痛定思痛，痛定思痛。

不过主要是谁让露露过得那么难呢？

二，围巾

和之前一篇同是雪国组的《标准答案》联动（）

露露的围巾是苏苏织的，再说一遍，本体代代相传（啊这）

三，演变

和‖平‖演‖变，当时西方大量收买苏苏知‖识‖分‖子反水（跟我们如今的公‖知有点像咯）。而当连苏苏的高‖层都开始反水的时候，苏苏就。嗯。

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了解一下休‖克‖疗‖法。

话说戈总拿了诺‖和‖平‖奖有多讽刺啊。（哈）

四，为伍

他们永远不会把露露看成同类。

露露也是。

五，作者